萬安的發現
——訪萬安藥業總裁杜天峰
文∕侯耀晨 圖∕湯繼穎
在迪歐咖啡，夠優機構總干事張弓驚向我介紹萬安藥業總裁杜天峰時說，這位仁兄同時也是北大哲學系博士生。
但我們要聊的話題，既不是他的老本行文學專業，也跟哲學無關，而是“婦科病”和一款“堅持了十七年之久的單一產品”——姊妹舒醫用護墊。
談話中，杜天峰以自己為模特，加上生動的手勢，反復給我們解釋不同職業女性會遇到哪些婦科病的困擾，以及姊妹舒醫用護墊在研發中如何考慮到和解決這些通常難以啟齒、但往往給本人和家庭帶來悲劇的問題。
說實話，起初我畢竟有些不適應，但兩個多小時后，看到他一直這么投入，反而有了一些感慨。當然給我們留下更深印象的還有萬安藥業的發現和堅持：
每年投入上千萬用于全國“女職工保健知識講座”的公益活動，已堅持了十余年時間；
十七年來，只做一款單一產品，非但沒有在市場競爭中落敗，反而越來越強勢。
萬安藥業將本來可以用于狂轟爛炸的廣告預算去做公益事業，只用一款單一產品的收入來維持這項曠日持久的工程，最終樹立了自己的行業標準和品牌形象，這在醫藥企業中是絕無僅有的。
你了解自己的身體嗎？
萬安藥業的“女職工保健知識講座”的公益活動從東南沿海到西北邊陲，廣泛深入到37080個企事業和機關單位，覆蓋全國三十一個省、自治區和直轄市，包括264個地級市、15個地區、25個自治州、三個盟、803個市轄區、362個縣級市、1253個縣（旗）。
或許從激烈的醫藥保健品市場競爭角度來看，持續時間如此之長的公益行動實在有點冒險。但萬安藥業并不是“一個人在戰斗”，忠誠于萬安這項目公益行動的，首先是那些以離退休醫療衛生工作者為主的專家講師團隊。
出于職業傳媒人的警惕，張弓驚帶領夠優機構的同事專程去西安等地對參與過“女職工保健知識講座”的專家們和相關的受益人做了調查。之所以要親自訪問那些當事人,張弓驚說：“我跟杜總也是在一會議上認識，聽說是做醫療的，說實話心里有點害怕”
“最震撼人，也最令我們感動的是那些老太太”，張弓驚回憶說，很多人講了一兩次以后感覺不過癮，還要繼續講下去，因為那么多女職工需要她們的專業知識。 其中有一個是68歲的靳玉蘭，她原任西安醫科大學附屬醫院教授、西安為婦幼保健院婦產科主任的，已經跟兒子移民美國。她到美國都在講婦科健康，講不過癮，說我回來還得去講，因為她覺得她的價值實現了。她反問我們說：“你看我兒女都在美國，我在美國什么樣的生活，為了錢我會回來嗎？”
“有些婦女提的問題千奇百怪，一個懂婦科的人會覺得這些問題太簡單了，稍微注意一下就不會有這么多的痛苦” 靳玉蘭教授為自己的發現感到震驚。
從西安市婦幼保健院婦產科退休后，靳玉蘭教授以一個偶然的機會成為萬安藥業免費知識講座的專家。十年來，聽過靳玉蘭教授講座的有中央部委的公務員，有深山小村的農婦，有高學歷的博士研究生，也有連小學都沒有畢業的農村婦女，靳玉蘭教授痛心地發現不同階層和群體的中國女性對自己的了解：“是一樣的一片空白”。
“有些高學歷的女性，對自身保健的知識，并不比大山里的農婦多多少，這可不是開玩笑啊！”讓靳玉蘭教授記憶猶新的一件事是，早幾年，她在陜北做講座后，一位女公務員找到她，咨詢相關問題。這位公務員多年來的困惑讓她破舊到意外：“她結婚好多年了，一直沒有孩子，不是不能生，而是夫妻倆的方式根本不對。而這，已經對她造成了嚴重的傷害。”
要想知道中國女性如何不了解自己，只要去看看女職工健康保健知識講座后的咨詢現場，那熱烈的場面就知道了。每次一個講座的時長是1.5個小時，而講座后的咨詢，經常要持續2、3個小時。女職工有太多問題，教授們常常被圍得走不出課堂，直到最后一位女職工離開。甚至，不少人到專家的住處繼續咨詢甚至診治。
在我國，由于傳統觀念的影響，以及應試教育的體制，生殖健康知識的普及教育一直是一個缺項。盡管近年來人們的觀念有所改變，但要做到完全改變，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普及女性保健知識，在靳教授看來，是一件任重而道遠的事。
關愛女性健康是民族的義務
一個公益講座搞了十多年，難免不讓人有搞會議營銷的質疑，但杜天峰坦稱，任何企業都不免有市場銷售的壓力，萬安藥業走的是另一務道路，“為了這幫專家，我得把這個講座維持下去。這些專家們有這個熱情，你不能摻一點假。摻點假，這些專家不依的。“
萬安藥業的前身是軍工企業，以生產和外銷原料藥品為主業。1993年股份改制后，當時的醫藥保健產業在全國尤其是陜西很火。萬安藥業決定集合企業里的科研骨干和陜西省藥檢所等醫學界的技術力量，完成一個課題：如何預防婦科病。并開發出能夠提高患者生活質量，療效好、見效快、無毒副作用的醫用產品，既要好賣，又要提升行業研發水平。
“當時這個產業的門檻很低，好象有錢的企業都可以做。但我們給自己提出一個很高的目標”杜天峰說，“我們提出的口號就是：關愛女性健康是民族的義務，健康一個女性，也是強壯一個家庭”。
萬安藥業姊妹舒醫用護墊研發成功后，自1995年到1998年底，也花了三年時間用傳統的方式做廣告和銷售，市場反響不錯。因為這個產品“治療作用它也有，輔助治療的作用，預防調理女性健康的作用它也有“。
促使萬安藥業最終決心把廣告預算拿出來做公益講座的，源起于他們在做市場調研時發現的令人憂心的婦女衛生健康狀況。
“當年大量的醫藥廣告首先做了一件事，就是讓社會公眾覺得婦科病或者男性病是‘很恐怖的’”杜天峰說，“而醫院也沒有時間和精力為患者做知識普及的工作。”
當一個”連附件都不知道是什么、在哪個部位“的女性，終于鼓足勇氣去醫院就診時，聽到的往往是醫生的一句教訓：“怎么這么不小心，弄成這樣！”，而患者的配偶或家屬則往往把這樣的事當作“令人羞恥的事”來看待。
在市場調研中，萬安藥業發現本來簡單的婦科病導致家破人亡的悲劇很多。調查越深入，發現的問題越多。不僅成年女性會遇到婦科病的困擾，由于衛生習慣的問題，有些年齡很小的兒童也往往遇到這樣的問題。
杜天峰至今還為一個小女孩的遭遇深感痛心。這個小女孩當時才兩歲多，由于家長洗衣服時將襪子跟衣服混在一起，小女孩感染了腳氣。孩子不懂事，經常拿手去扣，大人也很著急，到處去求醫，花了很多錢。但一般藥品是從治療角度出發的，很難到達創傷部位，而且負面影響特別大，有的藥對小孩也不適合。最后，還是用萬安藥業的醫用護墊治好了小女孩的病。
在我國，由于傳統觀念的影響以及教育體制的原因，生殖健康知識的教育一直是一個弱項。從而導致婦女生理衛生知識的欠缺，成為我國婦科疾病多發的一個重要原因。針對這一問題，陜西省萬安藥業有限公司從1998年開始，在全國范圍內開始“女職工保健知識講座”公益活動。從此，這個公益講座就一直沒有停下來過。即使現在，每月還有30多個授課小組在外面奔波；最多的時候，每個小組一個月授課可能達到50多場。由于該活動針對性強，獲得基層工會組織和廣大女工的歡迎，成為工會為女工做實事做好事的一個重要舉措。
在當初發起這項活動的時候，萬安公司內部約法三章：1，講座必須是正規專家；2，講座內容必須扎實；3，可以展示產品，但不準變相推銷。就是這個約法三章，成為多年來基層工會能不厭其煩積極配合、萬安藥業也樂此不疲持續推進主要原因。
幾乎每場講座，萬安都會有詳細的“反饋記錄表”。該記錄有聽過該講座的女職工、工會干部的親筆書寫的意見和建議，并有工會干部簽名。在萬安藥業公司，有一個專門的檔案室存放這些反饋表。“通過開展這次講座，堅定我州女職工努力工作、多做貢獻、扎根新疆、建設新疆的決心，必將對我州的和諧社會起到積極的推動作用。”新疆博爾塔蒙古自治州總工會干部這樣寫道。
近十年來萬安藥業在這個公益項目上投入有一個多億。萬安藥業總裁杜天峰說：“當初我們可以用這些錢來到媒體投放廣告，但是我們選擇做公益項目。凡聽過我們講座的，知道我們企業是實實在在做事情，自然對產品有信心。這樣我們認為比做廣告更踏實。”
如今，萬安藥業開展“女職工健康教育講座”公益活動10余年、在全國開展講座112167場次，直接聽眾達500多萬人次，間接受益人保守估計高達1000多萬人次，深受女工歡迎。由于這項公益活動持續時間之長、活動次數之多、受惠女職工之廣，是近年來國內公益領域所不多見的，被評為“中國最能堅持的公益活動“。
